刘茁
就在这一天
也醉一回吧,尤其是到了晚上。
微湿的夜雨反映着晶亮的灯光,
在这个城市的喧闹的窗内,
是谁永远如此清醒,
如此清醒地
感觉着渴望的星光
一点一点地
黯淡下去。
总是要在开始之后,
找一个地方、找一个借口,找一种方式,
告别。
想着来时的路,一直有旅途劳顿,
有苦涩的坚持,
有一个人的诗,
也有不断的,花开。
那是最初的告别。
我们在一个夏夜的小城的郊外,第一次牵手,
却是最后一次见面。
我说我定要到远方看看,说不定又会遇见你。
那一晚,所有关于月亮的诗,
都变成一页薄薄的光阴,
夹在一本日记中,
成为不可碰触的留白。
走在城市里,
在混沌的交叉路口,
小心地辨认自己的方向。
三月轻寒,天总是黑得那么快。
清贫而自由,悠游而奋斗。
奔向大海吧,城市的灯光流成绚烂的星河,
席卷而去
我们的第二次道别。
这一次,
是在一个国度的左岸,
当你面对地图的时候,
万里锦秀就在你的手边。
辗转的追寻,
辗转的期盼,
也有辗转的欢愉。
求索得不到的,得到不求索的,
孤独的黑夜总是让人
不能停止思考,
不能够看到人生真实的
边际。
不觉已经走出好远。
我知道这最后的告别一定要来,
一定要
挟宁静的暴风雨而来,
催促我们
去追赶时间,
追赶这一个年龄
注定
要参加的
集会。
2010/5/18 –2012年7月25 日 加利福尼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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