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子中心转型发展 你不想相信的事实


庞可阳 洛杉矶报道

尔湾的月子中心都藏在高档公寓中。庞可阳摄

时隔4年,美国联邦政府再次扫荡华资月子中心,逮捕3人,通缉另16人的新闻震撼美中两国。又名“生育旅游”的月子中心行业,再度引起热议。然而海关移民执法局承认,尽管此次行动规模很大,但只是冰山一角。

以美国国土安全部和国税局为主的联邦调查人员于1月31日正式起诉19名月子中心业者和顾客,他们全部来自中国,这也是美国史上针对月子中心最大规模的打击。

起诉书中指出,此案中的涉案人员都为中国人,但是俄罗斯、尼日利亚和中东国家也是该行业的主要参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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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子中心本身并不违法,女性在怀孕期间访问美国也非违法,只是一些月子中心服务顾客的过程有违法行为。包括教唆孕妇撒谎,使用他们姓名租房,未申报全部收入等等。此次受指控的业者均涉嫌签证欺诈、洗钱、身份盗窃、税务欺诈等。

此外,月子中心顾客都是有经济实力的,她们支付高额费用来美生子。很多月子中心列出的办理美国生子的条件之一便是:面签时要提供不少于100万人民币的存款证明。但是检方调查发现,其中一些人涉嫌滥用美国福利,以“贫困”为名不支付与护理、生产相关的医疗费用。

4年前联邦政府大规模扫荡月子中心后,令越来越多的人了解到这一行业。随着中国中产阶级的不断发展壮大,加上许多父母“望孩子赢在起跑线上”的心态。这一产业不消反涨,不但迅速形成了完整的服务产业链,还有一系列的衍生行业出现。包括赴美生子咨询顾问、月嫂团队、月子膳食服务中心等等。

4年来,虽然有的个别小作坊、民宿类月子中心仍在顶风作案,但许多月子中心逐渐转向正规化。遵守城市住房法规,注册商业执照,依法纳税,而且主张诚实签证,诚实入境,呼吁孕妇付清所有费用,为下次入境作准备。

许多月子中心在中国加大宣传,各类中文网站做的非常精美并雇用客服、中介24小时提供咨询服务。这些月子中心设在高档社区或豪华公寓中,加州城市尔湾尤其受到业者追捧。

记者在许多宣传网站上看到一些月子中心介绍,尔湾常年上榜美国最安全城市、最宜居城市榜单,因此建议“赴美生子选洛杉矶,洛杉矶最好选择尔湾。因为对自己的人身安全更有保障”。而且尔湾拥有“地中海型气候,全年阳光明媚,空气清新,无雾霾”。

《美国新闻速递》关于月子中心被扫荡的报道发布后,便有家住尔湾的华裔居民留言说“大快人心!邻居一栋住宅被作为月子中心塞入4户孕妇家庭。业主发大财却不愿付垃圾费。有的孕妇滥用低收入医疗照顾支付,却在豪华小区、奢侈品店,招摇过市,让当地的土著孕妇都不敢上街了。”

也有林女士抱怨,在尔湾住了20年,近年来,看个医生要提前很久约,到了诊所发现做了一屋子中国孕妇。“出去吃饭,碰上一桌华人孕妇不顾他人目光,围桌大声喧哗。”周先生指出。

有月子中心的代理律师向记者透露,似乎在2015年联邦扫荡月子中心后,该产业稍有下滑。但2017年、2018年可以明显感到该产业的发展壮大。更多的月子中心向他寻求法律和税务方面的咨询和援助,他也处理了多起月子中心与顾客的纠纷。该律师认为,洛杉矶至少有300家月子中心。

美国总统特朗普在去年曾表示考虑取消美国宪法第14修正案所赋予的出生公民权,以打击非法移民。这一消息当时引起恐慌,但记者在月子中心的宣传网站上看到“想改变美国宪法,是特朗普在任期内不可能完成的。何况此产业链为加州提供了就业岗位,带动经济”。

此次联邦政府的再次出手,让很多人拍手称快。但是不可否认的是,美国的月子中心产业可能将随着其转向正规化而继续发展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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