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留学生之死】犹他大学独立调查报告


庞可阳 洛杉矶报道

犹他大学物理和天文学系的博士在读生唐晓琳,未留下只言片语便从金门大桥纵身一跃,给家人朋友都留下很多疑问。学校聘请律师事务所对其所在的物理与天文学系进行独立调查。调查人员详细地分析了唐晓琳所在实验室的环境,读者或许可以从中了解唐晓琳生前所处的环境,并找到一些答案。

以下为《美国新闻速递》整理的简要报告分析,

一:虽然之前有关于性骚扰等含糊不清的说法,但是独立调查无法证实这个说法。一些匿名举报的电子邮件也未能回应提供额外信息的要求。没有任何一个被约谈的人提出该系实验室有任何不正当的性骚扰、歧视或性侵犯行为。没有证据指出该系存在此类不正当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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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报告证实,唐晓琳的学习课程被推迟,毕业似乎遥遥无期。特别是,唐晓琳直到研究生第7年才参与博士生资格考核(Qualifying Exam),这与该部门的政策不符。该系规定学生在研究生第3年便需要通过该考核。至2017年10月,唐晓琳进入博士研究的第8个学年,却仍旧没有明确的论文计划,这也与该系政策不符。该系规定学生在7年内完成博士学位。

此外,唐晓琳的学生签证曾于2015年12月到期,直到2016年12月12日才恢复,导致她的研究至少延长6个月。在签证恢复后,2017年1月,她只有连续两天到实验室报到,接下来的一年她虽然名义上隶属于该大学,但是校方对她的日常活动和去向未知,也未做努力去了解。

三:调查人员对学生实验室环境和人员问题进行调查,发现学生们经常超出预期的工作量,这是一个严酷的博士项目。学生经常需要在深夜和周末,在紧张的实验室环境中进行研究。实验室工作人员脾气暴躁和大喊大叫的情况频发。实验室成员会因物质和资源方面的使用分配而争论,这也导致分裂,有些成员会到其他物理实验室中使用自己的器材做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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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调查人员发现该系没有贯彻执行部门的政策,也没有为学生提供足够的指导。唐晓琳并非唯一遭到拖延的学生,该系还有其他研究生在第4、5年才参与资格考核,直至第8年或第9年才得以毕业。根据学校政策,研究生主任(DOGS)有监督学生学习计划、资格考试等职责。但是这种监督似乎没有帮助唐晓琳以及其他研究生进步。

此外,唐晓琳和另一名研究生被要求帮助一名教职员写支持其申请终身职位的推荐信,这与大学的规定不符。调查指出,虽然大学和各系的政策在学校网站上获得,但是学生并不能获得所有信息,学生对他们的权利和提出质疑的权利并不了解。

五:犹他大学物理与天文学系内部不和谐,该部门的教员缺乏凝聚力。这个问题在2015年便浮出水面,当时因一名研究生的进度引发争议。当时,很多教职工都发现自己与同事观念不合。这也显现出作为学生的监督顾问,他们缺乏清楚期望和指导,以及在发生矛盾时如何继续督查学生的进步。直至现在,一些教师间还形同陌路,凸显了忠诚和信任的问题。

教职员工间缺乏沟通直接对学生产生负面影响。想要继续推进后续项目需要全体教职员工的讨论和批准,这种不和谐造成重大障碍。

六:教职员工派系化,个别团体之间也几乎没有沟通,这就需要系领导的外部干预。然而系领导的执行力度不一,新政策的推行情况也被拖延。所以虽然系领导在努力改进,但一直未能有效解决教职员工中随着时间而增加的障碍和隔阂。

七:学校没有对学生签证提供保证。唐晓琳的学生签证中途失效,教职员工有义务及时提供所需的信息。一些教师认为这一过程令人困惑,规定的教师职责不清,导致及时更新签证的责任落在第一语言可能不是英语的国际学生身上。

八:调查结果认为,学校国际学生参与师生团体以及研究生咨询委员会的数量少,他们对负面经历忍气吞声。拥有监管学生进度、研究方向、推荐信、签证相关文件的学生导师的权利,在国际学生面前无限放大,有时可能会被滥用。国际学生并不了解大学提供的所有健康和心理咨询服务,或者不愿意使用此类服务。虽然大多数国际学生的英语熟练,但是他们也会面临与私人问题有关的英语表达,特别是面对不熟悉学生文化背景的辅导员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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