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伤的十四行


            刘茁

仿佛是来自一个女人的心事,
来自一扇等待的窗,
来自星空下神密的蓝色火焰,
以及,一首散落在雨中的
十四行。

是谁走过你门前的寂寞?
是谁在异乡卸下了行囊?
是谁的藤蔓如流水
攀缘着不可横越的大地
探索幸福的方向?
是什么浪,拍打着
坚硬的岩石与温柔的岸?
是什么主宰,
吹抚命运之蕾
让花朵盛开
危险而坦荡?

是你在美洲的三月,
依旧是漂泊的模样。
是月色徘徊在游廊,
留下喑哑的琴响。
是日光穿越海岸、花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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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山川的小径。是你的渴望之水,
蜿蜒而迷惑的流向。

裙裾飘飘,乐声悠扬,

我们总是希望誓言的回声,

如金子一般永恒。

下午茶的时光,

成为永远的时光。
可是风筝已经在风中飞远,
草儿在雨水中生长又枯黄。

挪威的森林、岂力马扎罗的雪,

美好总不肯停留,

永生的闪电,

不会照亮所有看见风景的窗。

是什么,总要在我们的生命中急驰而去?

犹如童话的列车,

载满宿命的丰收与荒凉。

十四行诗太短,

从来都是书写遗憾与忧伤。

所以所有的相遇

都是一次擦肩而过,

犹如爱情的断桥,

犹如生命的断章。

2011年4月21日 拉斯维加斯 初稿

后记:这个四月依旧是草长花开,却因为一些重要的缘故,徒增很多沧桑。这样也好,未来变得清晰,生命终有丰收的四季。(一稿)

2011年好象是生命中最脆弱的一年。与我有关联的东西都发生了动摇。2016年再读这首诗。忧伤是一样的忧伤,但是明白,丰收的四季,是心的四季,只要你愿意,每个季节都是丰收。人生收获孤独,收获忧伤,也收获成长,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2016年4月12日飞往香港途中二稿。)

这首诗是写给我最亲近的人之一。后来一切渐渐好起来。但是生活终于让我们慢慢明白了宿命的不可逃避。这首诗修来改去,结尾总是写不好。原因是我总想在最后赢造点什么希望之光。现在明白,人生在世,不过都是捕风,就如沙砾一般渺小无力。想要在命运中安然处之,信仰是唯一的救赎。(2018/11/10 在上海安达仕酒店,远眺尘霾,三稿又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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