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邦聯象徵為何成了白人至上主義的符號


錢美臻 洛杉磯

為捍衛南方邦聯象徵李將軍(Robert E. Lee)的雕像不從公園內移除,一場泛白人至上主義者的集會竟釀成近年最血腥的種族衝突事件。是否保留美國境內現存的700多個南方邦聯紀念碑,成了近年美國各社區在尊重歷史遺跡和避免種族仇恨的考量議題。不過對部分一頭霧水的華人民眾,好奇的是怎麼美國歷史上的「美利堅聯盟國」(the Confederate States of America,俗稱”南方邦聯”),猶如成了白人至上主義的起源或象徵。

儘管美國號稱是文化的大熔爐,海納百川的接納各種族裔的移民。但生活在美國的華人,絕大多數應都曾在生活中遇到過「種族」有關的事件。這或許是友善親切地問「你英文說得真好,你是從哪來的觀光客?」(意指不認為美籍華人也是美國人),也可能是一個激憤的陌生人,看到亞裔面孔便遠遠隔條街叫囂「滾回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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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發生在8月12日白人至上主義集會的暴力事件,或許初初乍看似乎與亞裔、華人並無關連,但生活在美國的華人卻必須了解何謂”白人至上主義”。

白人至上為一種種族意識形態,主張白色人種優越於其他族裔,並特別歧視非白人和猶太人。在美國境內白人至上主義團體,廣泛的包括3K黨、新納粹組織和白人至上群體等,活躍的參與者多為年輕激進的白人男子。

近幾年來白人至上主義群體的示威活動越來越高調激進,這源起於2015年發生在南卡羅來納州查爾斯頓市,因白人至上主義者魯夫(Dylann Roof)闖入非裔信徒為主的教會,並槍殺了九名做禮拜的非裔民眾後,全美國各地政府便開始討論起是否移除轄區內的邦聯象徵物。在許多州與城市撤下邦聯旗、移除邦聯英雄雕像等舉措下,在政治與經濟等多重因素刺激下,激怒白人至上主義群體並展開反撲抗議。

為何南方邦聯的歷史遺跡與白人至上主義掛上鉤,這或許與當年主張蓄奴制的南方邦聯多位領導人,都曾公開發表過白人優越於其他人種的言論有關,而以私設絞刑處決非裔的3K黨,第一任全美會長則是曾做過奴隸貿易行業的南軍將軍佛斯特(Nathan Bedford Forrest)。這些千絲萬縷的糾葛,讓白人至上主義者將南方邦聯象徵視為「群體符號」。

其實在美國南方11個過去的蓄奴州中,許多白人家庭仍崇敬邦聯雕像或懸掛邦聯旗幟,並不代表他們都是白人至上主義者。儘管1865年南北戰爭結束,但戰勝的北方聯邦並沒有立法消滅南方邦聯的旗幟等一切象徵,戰敗的南方白人卻以捍衛邦聯象徵,來緬懷和紀念先祖為保存南方各州主權英勇奮戰,因此邦聯象徵成了歷史文化遺跡。但在近年白人至上主義者激進的「國內恐怖行動」觸發下,全美各地開始關注起邦聯遺跡是否成為種族仇恨的表徵。

這些抗爭狀似多圍繞在黑白族裔衝突,但正如BBC的亞裔記者採訪白人至上主義團體領導人邁克.哈利摩爾(Mike Hallimore),詢問其對亞裔的看法,哈利摩爾直言「嗯,我不恨你。就好像我不恨我的狗、或者我的駱駝……但是,我們是不一樣的。」並引用聖經解釋,只有白人才有靈魂、白人天生智力出眾、只有白人才有統治國家的能力。至此,在美國的華人們,仍會覺得白人至上主義是很遙遠且與華人無關的議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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